里,连睫毛上都糊了厚厚的一层血痂……
那一枚吊坠就在他身侧的血水里泡着,皮绳被他的鲜血浸湿透了,银色的十字架冰冷的闪着寒光。
没有用的,这些虚幻的,只能安慰自己的外物,都是没有用的。
没有保佑他,也不曾保佑她。
掌珠哆嗦着把那十字架捡起来,紧紧的攥在掌心里,泪倏然涌了出来,她念他的名字,哆嗦着伸出手去,却又缩了回来……她怕她触到他的鼻息,是一片的冰凉。
警察和救护人员匆匆赶来,她被人群隔开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他被抬上担架,她奔过去,抓着他的担架不肯放手,一遍一遍哭着哀求:“我是他的朋友,求你们,让我跟他一起……”
救护车上,他中途清醒了一会儿,努力的想要睁开眼,掌珠冰凉的手把他眼皮上的血迹轻轻抹开,他琥珀色的眼瞳是散开的,好一会儿才渐渐的聚了焦,他凝着她,肩上的血湿透了绷带,又滴下来,她无助的按住,哭出声来。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力气,掌珠伏低了身子将耳贴在他的嘴边。
“珠……珠……”
他吃力的呢喃她的名字,她的泪落下来,咸涩的冰凉,在他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