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的黏着,从那月光越入的玻璃上缓缓的滑下来,到最后,双腿再撑不住,软软跪在了地上。
傅竟行咬着她的耳:“乖不乖?”
她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潋滟的眼瞳里,早已水光弥漫,却还是勉力撑着盯着那窗子外,窗帘就这样大剌剌的敞开着,只要有人远远走过……
掌珠简直不敢再想会有什么后果,若当真如此,她还不如干脆死了好,哪里还有脸再见人。
可外面的庭院一如既往的安静,月光照出了树木清晰的轮廓,照出了池塘的波光粼粼,间或会有晚归的鸟儿回巢,却也只是眨眼的热闹。
掌珠望着那月光下的庭院,却忽而想起了宛城的聂家宅子,她自小长在花月山房,无一处不熟悉,可乍一看之下,这里和花月山房,竟仿佛有一二分的相似。
想到聂家,想到花月山房,不免就想到父母姊妹。
二姐的简讯还在手机上存着,于她却像是烫手的山芋,她轻易不敢去看第二遍。
心窝里忽然间疼的厉害,只是疼的越狠,却越是恨他,恨他把她逼到这样的绝境来。
掌珠再忍不住,侧脸低头,狠狠咬在他结实的小臂上,咬到口中溢出了铁锈味儿,她方才哽咽了一声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