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锅底一样,眯着眼睛看着崔佳萌:“马上准备手术。”说完就准备推老妈妈去做一系列准备,在场的人却都站在原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说准备手术!”司朗很着急,要是在这么拖下去,就不是意识混乱不混乱的问题了。
崔佳萌站在那里看着司朗叹了口气:“我们又何尝不知道应该进行手术。”
周围的空气是安静的,只有老妈妈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说要离开医院。
崔佳萌手里拿着化验单,低低的说道:“我们下午的时候已经把手术该作的准备都做完了。患者家属在手术单上写的是‘放弃治疗’。”
放弃治疗?为什么?
签字人是患者的老伴,一个牙都掉光的老头。
住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楼上皮肤科下来,右胳膊上缠着一圈绷带。
这老爷爷面色很温和,看着也不像是什么蓄意谋害自己老伴的样子。
“字是我签的。”老爷爷慢吞吞地说。
“人啊,老了也有老了的好处。失忆,对于我们这样深陷痛苦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毕竟人只有学会忘记,才能姑且好过一些。
之前的老奶奶已经被儿女双亡的事情彻底击垮了,每天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