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大概就是柳曜那如鲠在喉的刺吧。在一夜间被剥夺了一切的柳曜,离开家乡逃亡到海城,是不是就是现在在这种心情?
盛源留了司朗的联系方式,转身上了楼。
柳曜站在阳台上。夜幕降临,远处万家灯火明灭变幻,此时的柳曜已心如死灰。
盛源没有马上走到阳台上,他在二楼的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心里沉了一下。床上并排的枕头,卫生间两把牙刷,书房里的两把椅子,还有柳曜粉色睡衣上沾着的几根浅金色的头发。
他不说柳曜也知道,有些事情藏不住,有些事情需要马上暂停,及时止损。
“柳曜啊,明天我领你和司朗去一趟拘留所。我跟你老师请完假了,明天一早过来接你。”
盛叔没有多说别的,在柳曜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身下楼了。
下楼的时候司朗已经不在了。
盛源把门口的纸壳箱子搬到厨房,把里面需要冷冻的东西放进了冰箱,给柳曜准备的新衣服和新鞋放在沙发上,拎着空纸壳箱子和厨房里的垃圾袋离开了。
二十年里最漫长的一夜。
今夜有多少无眠的人,又有多少只悲伤的眼正凝望着窗外惨白的月。
柳曜没有躺在阁楼的床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