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好似一下子没有了紧张，也没有了波澜，明媚的，柔和的，纯净的摸样。
而那双眼，澄净如水，又亮如明月。
总之，她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坦然，不再拘谨。
以前的她，总是对他防备有加，面对他时，她恨不得全身长满刺，像只刺猬一样，随时保持着冲刺的状态。
可是现在，她竟会主动朝他微笑。
那张白皙清美的小脸，带着光，整个人都明朗了。
喉咙轻动了动。
黑瞳越发暗沉了下去。
是因为，离婚的关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
楚慕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着她唇角的弧，他便恨不得狠狠摧毁掉！
这个该死的女人。
就这么想跟他离婚？
跟他离婚，有这么开心吗？
越想越火大，楚慕离的脸色亦越来越不好。
拳头被他捏得吱吱作响。
他骨节的脆响声落尽安宁耳朵里，让她蓦地便想起小时候外婆跟她讲的啃人骨头的野人婆的故事。
有寒气从脚底板飞快窜起。
她怕怕的抓着颜曦身后的衣服，瘪着嘴儿，真的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