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宁的心脏骤然一缩,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夏嵩月为什么还能这么和颜悦色地跟季时珹说话?他又诧异又震惊,斯文英俊的面容上早就没有了完美得体的笑容,狭长的眼眸里满是疑问和不解。
季时珹不动声色地将他脸上怪异的表情尽数收入眼中,一边打开猫粮的袋子一边开口提醒道:“钟律师,门口在那边,慢走不送。”
钟子宁像是如梦惊醒一般站直了身体,缓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端着斯文有礼的架子,跟季时珹微微欠身说了声告辞,只是临走前,他的目光忍不住往那小隔间看了一眼,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季时珹低头喂了芋头一口猫粮,彼此对视了一下,一人一猫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对钟子宁离去的背影露出了嫌弃的情绪。
等秘书将打印出来的文件送过来签好名,季时珹顺便交代了一下未来半个月的工作安排,然后就推着轮椅进去小隔间找夏嵩月回家了。
小隔间不大,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沙发和一个小桌子,桌上放了个台灯,夏嵩月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坐在沙发上支着脑袋浅寐,台灯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冷漠漂亮的面容,他的左脸笼罩在阴影里,睡着的样子看上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