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头却又没声了。
段老爷子捏着话筒的手，捏紧了又松开。
不断地张合着。
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这句话里面的“爷爷”两个字。
一不小心，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自称爷爷……
他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顾未眠住院的时候，他在她的病房的所作所为，所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虽然顾未眠当时处于昏迷的状态，可能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自己却过不了自己那关。
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那个……”
“不用拿回来。”
顾未眠却在同时开口，正好打断了段老爷子。
两个人又是沉默。
好好的对话，仿佛车祸现场、惨不忍睹。
顾未眠抿了一记唇瓣，
“现在这样挺好的，不用拿回来。”
段老爷子脸皮微微松弛下来，眼眸的光却黯了许多。
他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但是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那项目本来就是你的……”
顾未眠不知道段老爷子今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