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那么认真，那样低声下气，那样诚恳。
替段千川道歉。
段西深看着她，想要生气的。
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到最后，男人轻轻笑了笑，
“不用了。”
他转过轮椅，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病房门关上。
段西深听到病房里传出段千川低落的声音，
“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在围脖上澄清的。”
然后是顾未眠的声音，低声安慰着他，
“大家都想不到，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段西深的东西，能不拿就别拿了。”
段西深没再听下去，推动轮椅，快速离开了病房门口。
洪秘书叹了一口气，也快步跟了上去。
……
电梯门合上。
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气氛沉寂。
空气安静到几乎让人窒息。
升降机不断地往下沉，就像是洪秘书的心。
这一辈子，还有看到父女两个和解的机会吗？
顾未眠看似退让柔和，处处低头。
实际上，她的线一直都很明确，直白地摆在那里。
而段西深永远在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