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午,阳光正好的时候。
梁榕易换上衣服刚出门又辣眼睛的退了回来,关门声很重,吓到了过道上□□挥一挥手就能甩下一片水珠的阙云柯。
阙云柯啧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拇指,不得不说这种天气里风吹着皮肤上的水珠所带来的温度实在是令人舒服。不知不觉,也能减免一些脚下的疼痛。他一夜未眠,脚拇指的指甲似乎是裂开了,陷进了肉里,夹杂着昨夜那出莫名其妙的谈话折磨了他一夜。
阙云柯看也不看梁榕易紧关着的门一眼,似乎是突然就不敢兴趣了似的,但也可能是脚拇指的刺疼令他麻木。疼痛有很多种,他自认为牙疼和这种疼最难忍受,死不了消不掉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像感情,他和梁榕易的感情,他这些年来一步又一步走不到光明里的暗恋。
阙云柯站在楼道里,直到身体被风完全吹干才进屋子里去换了衣服。他本来是洗完澡准备出来拿指甲钳的,薛阿姨和奶奶一早就跟人出去爬山了,脚疼痛的存在感太强烈,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没穿衣服。现在想起来,他脑子里近乎冷漠的只有“呵呵”。
梁榕易甩上门之后,就已经后悔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是跟阙云柯多次坦诚相见知根知底的大男人,竟然脸红到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