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狂风像是终于寻到了发泄的口子一般猛烈的灌进来,靠在墙边的窗帘一下子就缠在了他的头上。那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与当年并无二致,就连触感都近乎相同。
这么一瞬间,他终于信了自己有病。
梁榕易从小就讨厌医院,一开始只觉得医院的消毒水味难闻,再后来又觉得医院是世间百态中负能量最多的地方。进了医院,便是哭着出来的多。无论多么光鲜亮丽绅士风雅的人走进去,都是满头大汗挤着排队,跟一两个越线的人争吵不停。
人皆是惜命的,他早已见怪不怪。可有时候难免又想,人性在生死面前,果然最肮脏。
这点他亦不能免俗,所以他深更半夜收到方芩的短信时,是跑着来医院的,甚至还险些撞倒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他没有道歉,他来不及道歉。
“我不行了”这是方芩短信里的原话,也是梁榕易赶到病房门口听到的第一句话。
梁榕易有些无措的站在门边,手脚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早上跟方芩吵过架的缘故,还是方才跑的急的缘故。
“我有点急了,所以给你......发了短信又打了电话,也还好......咳咳咳......你就在这附近。”
“没等到你考上大学也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