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不是呢~!
晚上八点多。三伯母夏灵芝请动几个专家被大山小山送到医院,二话不说换好衣服就直接进入急救室,彼时,抢救工作已经进行了近八个小时,却仍然一点也不乐观。
白希景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不敢想象没有女儿日子要怎么过。六年,六年时间,小净尘身影已经填满他人生每一个角落,他可以忍受女儿因为学业离开他,因为工作离开他,因为兴趣爱好离开,甚至因为某个相爱男人离开他这个父亲,但绝对不包括现这种“离开”。
白希景因为害怕失去而恐慌,因为恐慌而狂躁,因为狂躁而想杀人,一个姚湘菲根本不足以平息他怒和恨,他默默将手心手背手腕已经干涸血迹摩擦下来,细碎暗红色粉末悄无声息洒落,覆盖地面那些黏稠血滴上,走廊空气似乎又阴寒了几分。
凌晨一点多,急救室门终于打开,经过十三个小时无望等待,白希景见到了特意请来米国心脏科权威维尔医生,这是位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法令纹很深,大概因为从事工作太过严谨关系,他表情严肃到刻板,他解开口罩,褪下满是血迹手套,操着半生不熟中文道,“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她年纪太小,你们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原本听见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