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翻飞,在院子里朦胧的灯火之下,似乎带着腾腾杀气。
夏芍药并未出房门,只站在房内,有丫环掀起门帘,她一直目送着丈夫的身影出了院子,这才觉得全身脱力,软软朝后坐了下去,若非丫环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恐怕她都要跌坐到了地上去。
丫环进来要点灯,被她阻止了:“不要点灯,让我坐一会。”
漆黑的房间里,她抱膝坐在空荡荡的床上,脑子里多少念头纷沓而至,还有平安灿烂的笑颜。
这几日家里气氛低沉,绮姐儿起先还问起:“哥哥呢?”后来见问一次娘亲就要掉泪,她便不再问了。
夏南天见此,便将绮姐儿挪到了自己院里,让丫环乳娘在自己院里厢房住下来,他早晚照看着绮姐儿。
夏芍药枯坐了一夜,到得天亮丫环进来侍候,这才发现她还坐在床上,衣服还是原样,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双眼通红,眼下还有青印,显然一夜未睡。
丫环不敢多嘴,打了水来服侍她洗漱。
早饭上了桌,在夏南天的注视之下,她勉强塞了几口下去,食不知味。夏南天也毫无食欲,桌上就绮姐儿一个人吃的香甜,小孩子不知愁,睡的饱吃的好。
等绮姐儿吃饱了,由丫环奶娘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