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郡主的心情也不好,在府里瞧谁都不顺眼,儿女俱是自己生的,丈夫又连个影子都抓不住,压根不往她面前凑,只能逮着儿媳妇请安的时候找茬出气,刁难了闫幼梅好几次,还是宁景兰从中周旋。
闫幼梅倒很是诧异,万没料到小姑子还会替自己出头。她嫁入镇北侯府这些年,日子过的磕磕巴巴,早非当年天真的小姑娘,对婆媳夫妻关系不抱任何期望,只守好嫁妆捱日子,与小姑子原也没什么深情厚意,还是宁景兰与她一同从南平郡主房里出来,吐了一句话:“母亲心情不好,嫂子不必介意,做人儿媳妇的,都是这么过来的,委屈嫂子了。”
宁景世又不成材,简直是京中纨绔里面败家的楷模,镇北侯自己尚且不着家,哪里还会狠心去管教儿子。宁景兰每思侯府将来,都觉得心头发慌,不知将来如何。
她自己尚且能择夫再嫁,但闫幼梅却要深陷其中,她亦是官家女儿,自小家人捧在手心养大,嫁了宁景世才跌到了泥坑里,竟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宁景兰想想也觉得同情她。
许是自身原因,她如今终于开始学着体谅他人。
崔家的事情告一段落,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就连崔家家眷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南平郡主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