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才将钥匙送了过来。
镇北侯府累世积攒的财富这些年渐渐被败光,东西陆续抵到了当铺里,却再也没赎回来过,大半是宁景世的手笔。原来的五间库房足有四间已经空了,倒不愁放不下宁景兰的嫁妆。
南平郡主原本要找宁谦算帐,却被宁景兰死拖活拽给拉住了,“娘,这是我求父亲的,也不是父亲自作主张。”
“傻丫头,你懂什么?!”
母女俩拉扯之间,宁谦已经一摇三晃的出去了,压根连正眼也没瞧南平郡主一下。
宁景兰再不是旧时天真娇纵的小丫头,在崔家后院这些年的生活到底让她成长了,“我怎么不懂了?崔家拿我当踏脚石,一朝用不上了就开始作践,难道我还要跑回去让崔家人继续作践下去吗?”
南平郡主一噎,只觉得她天真过头,女子未嫁之时怎么选择都好,但成亲之后却是身不由已。她尚有老父撑腰都能将日子过成这般光景,更何况宁谦那就是头脑发昏,出了一个空摆出来好看的爵位,要权无权,要钱无钱,就连门路也无,名声还不好听,女儿和离了将来能找甚样人呢?
恐怕连崔家都不如。
崔家想要发达了就抛弃她女儿,也得看看她答应不答应。
“难道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