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哧地笑了起来:“是与当地花种相掺合,可是经花匠嫁接,变了种罢?柳姑娘真是有趣,牡丹便是牡丹,她不过是变了个样,为何要冠她一个‘假’字?”
柳静云也不好意思地笑着:“只是随口一叫,谁知便传开了,当地人有讨了枝条去插种的,都作如此称呼。”
梅梅看向院中某个角落,指给柳静云看:“你瞧瞧,那人穿一件天青色袍子,你可认识?”
柳静云放眼细看,不觉红了脸:“威远候夫人……那是贵府上六爷!”
“噢!我当你不认识了呢。”梅梅笑道:“你知道吗?上次街上偶遇,我家六弟有意上前与你说话,你却急忙上了马车就走,我家六弟回来伤心郁闷,茶饭不思,都快病倒了呢!”
柳静云低下头,耳根都红了:“夫人,说笑了。”
梅梅认真道:“我不说笑,我们家六爷对柳姑娘是真心实意的!我知道与我徐府同时向柳姑娘提亲的还有安远候府,那家是嫡幼子,也是一位有眼光的,识得姑娘这颗珠玉,但我们家六爷去年就认得姑娘,仅凭一眼看去,便知姑娘品性高洁,心存爱慕,柳姑娘不觉得这是一种缘份?六爷,可谓姑娘的知音呢!”
柳静云低着头不作声,她也不知道她这是何德何能,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