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恒哥儿手上的小木碗,不然就不吃饭,还哭闹不休,大姑奶奶劝过不听,奴婢们也哄着恒哥儿,想请他将碗换给诩哥儿,恒哥儿只是不肯……诩哥儿就一直闹到现在。”
梅梅明白了,含笑对徐小娟说道:“徐府确实没有小家子气的孩子,大姑奶奶生在徐府,也算徐家小孩吧?如今却说出这样一番小家子气的话来!想来是嫁出去多年沾染上的,藏藏掖掖这词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候府由我掌管,偌大一个家在这里,兄弟姐妹一起生活,有什么好藏的?诩哥儿要什么?银碗铜碗都在这,若都不喜欢,说一声儿,咱们有金碗,教管事的去库房取来就是!大姑奶奶可满意?大姑奶奶说我教坏了恒儿,教坏他什么?不把自己用惯的木碗让给表哥?恒儿做得对啊,孔融让梨,他自己好歹还据有一只梨呢,恒儿若是将手上木碗让给了表哥,他就没有了,试问李家表哥能做得到吗?”
徐小娟看着她,目光里怨意更盛:“也只有你这样当嫂子当娘!我在李家也是长孙媳,也有出嫁的姑奶奶回娘家来住,我哪敢这般对待?姑奶奶说什么便是什么,与在家时是一样的娇贵!外甥是最被看重的,宁可委屈自己的孩子,也不能轻慢了外甥!”
梅梅怔了一下,有这样的规矩?想想自己回秦府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