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儿很好,太太不必牵挂之类,郑夫人嘴里唔唔作声,眼睛眨个不停,媚娘问何妈妈这是什么意思,何妈妈拭泪道:
“太太这是想恒哥儿了,要见恒哥儿!”
媚娘点了点头,对郑夫人说:“太太忍耐些吧,恒儿昨日随我回娘家,累了一整天,今天让他歇好了,明日自会抱他过来给祖母请安!”
郑夫人不作声了,闭上眼,动也不动。
媚娘叹口气,微施一礼,转身走出那间让她感觉很压抑的卧室。
出得房门,才走了几步,听得身后门帘响动,何妈妈的声音哽咽着喊道:
“大奶奶!”
媚娘一回头,就见何妈妈领了春月跪伏在地上,何妈妈脸上泪水纵横,泣不成声:“大奶奶可怜可怜大太太罢!看在大太太自小儿看护大爷,如今又真心疼爱恒哥儿的份上,大奶奶莫要计较往日太太的严厉——太太那样对大奶奶,可都是为着大奶奶为恒哥儿好!太太说过,大奶奶性子软弱,若不打压磨炼,怕难以成材……这候府里,比大奶奶有才华能干的人多着,可大太太只要大奶奶来接她手中的挑子,只因为大奶奶是长房长媳,是太太嫡亲的媳妇,是恒哥儿的母亲!”
媚娘看了看垂遮下来的门帘,示意翠喜扶起何妈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