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媚娘织的毛衣了,他这个丈夫要是没有,让人怎么看?
他将毛衣平展摆在桌上,干净清爽的雨过天青色,是他喜欢的色系。针脚细密,花式雅致大方,他想起那天媚娘在院中石桌旁,一边听他说话,一边低头勾绕着绒线,那样一针一线,绕来绕去的就成一件衣裳了?
慢慢解开外袍,脱下夹层马甲,他一向不爱穿又厚又闷的絮毛马甲,将毛衣看了又看,确定哪边在前哪边在后,套头进去,不大的衣裳,自己这么粗壮个人却也能穿得进,轻裹住身体,感觉暖暖的,袖口处松紧长短也刚好合适,媚娘,倒像是量过他的身。忽想起那晚他醉酒又“醉茶”,难受得要命,浑身疲软无力,四肢轻微颤抖,媚娘来到床前摸了他的脸额头,抓握他的手……
昨夜在宫门上车,她一惯的心不在焉,差点栽下车,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被她紧紧握住,她的手柔软而温暖,尖尖的指甲掐得他生疼,他的心在那一刻停止跳动,从交握到放开,短短一瞬,他却仿佛过了很久,不是百战提醒,倒忘了要骑马,就打算跟着马车走回家。
徐俊英感到困惑不安,开始只是有些乱,现在呢?
秦媚娘,她从复活那晚起就让他迷惑,那双多彩明媚的眼睛,他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