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可能住太久……”
张靖云怔住:“此话怎讲?”
媚娘四处看看,静寂清冷的街面上,只有他们两人,轻叹口气说道:
“你也见着我娘家情形了,与候府相比,差得太远。徐俊英或许不看重门第出身,长辈们却因为他娶了小门户女子为妻而耿耿于怀,先前他征战在外,家里人不待见我母子,好不容易等得他回来,她们不能再轻看我,但夫妻分离日久,情份终是淡了,合府人尽知老太太将为他另娶出身高门大户,温柔贤惠的平妻,也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我日后在候府,必定会受排挤受冷落,我总要为自己寻条后路,万一有下堂之日,不靠候府接济,带着儿子也能够安然自得,过我们想过的日子!”
张靖云震惊地看着她:“何何至于此?京城盛传你夫妻二人恩爱情深,你能死而复生,全赖俊英不离不舍,日夜守护在侧……他是个心志专一的人,怎会肯听了老太太的话,另娶新妇?”
媚娘笑了笑:“传言并不可信,以前或许有情,但现在以后应是渐渐断了。你是他至交,我也视你为朋友,才肯对你吐露真言,你只听听就好,请谅解我拖着你做下的事。眼下什么都不会发生,但过了年,一切该来的,都会来!”
张靖云微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