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低着头,因为知道旁边有人,他连抬头去看天花板都不行……所以一定是因为低着头的原因,眼泪才会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自打李潇潇死后,他就再也没哭过。
所以不是他在哭,而是眼泪太重,才会被地心引力控制。
任昕亦心想。
一旁的黑衣保镖对此一无所知,还在伸长脖子,去看那信封到底是个啥样。
其实也不难看出,之前苏呈机会天天都拿着他的速写本在医院里晃,几乎人人都见过他的速写本。
这信封一看,就是从那速写本上撕下来的,信封折得很随意,看起来就不是特别用心,但信封上的字却很漂亮。
只是并没有写收件人什么的,只写了一个地址。
任昕亦还沉浸在懊丧中,却听依旧死皮赖脸留在病房的黑衣保镖嘟囔道,“上海市南汇区文院街……这个地址我知道啊。”
任昕亦悄悄摸了把脸,面无表情地抬了抬下巴。
黑衣保镖心下一紧,这才发现自己的八卦之心似乎太重了一点,尤其是老板那眼神,也太太太可怕了。
黑衣保镖开始往后退。
任昕亦一蹙眉:“说。”
嗓子依旧沙哑,可能还因为刚才哭过,哑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