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沉默不是金,是相互煎熬着彼此。
任昕亦最先受不了,他终于忍不住,很轻很轻地咳了一声。
“在想什么?”
他声音冷淡,强作冷静,其实心里根本就在意得要命。
苏呈却仿佛有延迟一般,卡了下壳,信号闪烁,几乎要中断,最后又颤颤巍巍连上了。
然后他笑了笑,酒窝比往常要浅。
“我想尿尿。”
他的嗓子沙哑,仿佛是迟钝的机器,动作和言语不能构成一个整体,声音已经落下,那个奇怪的笑容却还在上扬,最终定格成一个忧伤的弧度。
苏呈不知道,他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在笑,哪有人笑起来比哭更像哭。
任昕亦的心,顿时揪在了一起,痛得他眉头紧蹙。
“昨天晚上……”
任昕亦清了清了嗓子,突然不忍心拆穿苏呈,顿了顿,保持了惯常的冷漠,“你刚退烧,可能使不上力气。”
“嗯!”
像是从身体里直接挤出来的一声轻哼。
苏呈闭上了眼睛,试图动一动,果然,身体像是用棉花凑成的,别说力气,连知觉都麻木得很,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苏呈努了努嘴,好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