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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昕亦回到医院时,天色已经擦黑。
苏呈的病房在走廊尽头,平日就比较安静,但今日好像格外冷清。
脚步声在狭长的走廊里回荡着,不疾不徐,终于停在病房门口。
推门,屋子里没有开灯,静悄悄的,仿佛主人并不在家。
任昕亦眉头微皱,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才7点。
这个时间点,苏呈不可能会出去,也不应该已经休息了。
难道是出事了?
任昕亦三两步跨过外间,到病房门口却又陡然停住,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搁一个月前,任昕亦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竟也会这么畏首畏尾的。
他深呼吸了几次,甚至摸出手机准备给守在医院的口字胡男人打电话,最后却又忍住了。
理智告诉他,如果真出事了,一定会有人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然而感性与理性却是一对宿敌,就算再冷静的人,一旦感情占据上风,依旧会心生大恐怖。
左也担心,又也在意,完全无法保持平常心,甚至连确认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怎么不进来。”
门在面前无声开启,苏呈的声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