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家里还什么都没发生,妈妈跟苏开伟经常出差,家里长期就只有自己跟保姆。
但只要妈妈在家,每次放学回去,她一定会先端上一盘切好的水果,笑着哄自己吃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去做饭。
一次又一次,从来没有变过。
那是回不去的美好,是不敢触碰的曾经,是回忆里最甜,忆起来却最苦涩的记忆。
苏呈麻木地吃掉一块苹果,眼睛里有泪水在打着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为什么?”
苏呈咬着牙,苍白着一张娃娃脸,咽下最后一口苹果,问道。
其实就算没有哭出来,任昕亦也已经发现了。
他心疼得要死。
觉得逼着苏呈吃水果的自己,就像是那个女人一样,披着美丽的皮囊,却做着恶魔的使徒。
可如果割一刀就能避免在他心头刺一剑,他宁愿做这个使徒。
任昕亦深深吸了口气。
“你觉得Fred医生如何?”
“你是说那个德国医生?”
苏呈用力捏了捏手中的水果叉。
“好像有点严肃,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负责。”
任昕亦点点头。
“他在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