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秋池就着调羹将鱼汤喝下,吞咽的声音骤然被放大,听得一清二楚。
他这才茫然地抬起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吃饭。
“啊呀,盛总,我说错话了,嘴瓢嘴瓢,自罚三杯。”
对面的男人立即站了起来,他满面歉意,躬曲着背不停地道歉,酒杯敲得嘭嘭响,红的白的混着来,脖子仰得极高,嘴巴吞得大口。
一旁的人也跟着一块儿喝,贺幸都快滴下汗来。
柏秋池默不作声地看向盛玉宸,突然紧了紧筷子,往他碗里夹了个鸡腿。
盛玉宸看了他一眼,嘴角顺势一佻。
“行了老郑,就你那点酒量,等下倒了,我可背不动你。”
贺幸嘴皮一松,明显吁了口气。盛玉宸却没看他,他百般无聊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目光却停在柏秋池身上不肯走。
觥筹交错无真心,意图显显不过。
盛玉宸倒是一反常态,兴致缺缺。做东家一脸紧张,成败就在一刻。等到贺幸终于上了盛玉宸的车,众人才舍然大喜,如释重负。
柏秋池攥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后排俩人相偎,时不时有轻微压抑的说笑声发出,柏秋池紧了紧方向盘,稳妥地转过一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