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的肩膀上,手指又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动弹,他说话慢悠悠的,把一双明亮的眼睛闭起来,“我不太习惯主动,只想把一个人拽进我的轨道,然后让他沿着我预想的路线,绕着我飞行,所以有时候,等待不是件问题,只是你不沿着我的预想路线行径,我就会……”
“我就会”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了,眼睛睁开之后换成了新的句子,“但好像一旦产生把某个人拉进自己世界的想法,输家注定就是我了。”
那手指在阮衿裸露的肩膀上画着椭圆,指尖带出酥痒的涟漪,就像人造卫星绕着地球旋转,它来自于那颗蔚蓝色的星球,亦是属于它的一部分,它永远无法挣脱地心引力的吸引和控制。
阮衿小心翼翼地说:“你怎么会是输家?如果再说得清楚一点,我就明白了,你知道我容易逻辑自洽,就算想的是错的,也能冠冕堂皇地错下去……”
“是,因为你真的笨死了,这套理论不太试用于你,你是一颗需要被盯着的卫星,还要人教你怎么飞。”李隅吐字已经有些不清晰,用手背遮住了额头,阮衿估计他也有点醉,要搁在意志完全清醒的平常,李隅才不会说出“笨死了”这种话。李隅收紧手臂,把阮衿的头扭过来,“要等你说一句真心话比发射卫星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