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尘飞扬的新鲜缺口,那声音在山与山之间回响游荡着,如同一个荡来荡去的幽灵。
阮心这两天总被这声音给吵醒,实在睡不好,她今天干脆就起早了点,“你干脆跟那些义工一起住庙里得了,每天上山又下山的,累死了吧。”
“可以锻炼身体。”阮衿湿得发亮的胶鞋给晾在挂着青苔的台阶上,然后走到门口,把汗涔涔脏兮兮的上衣给脱下,去冲了个澡。
头两天阮衿上下山的确累得要命,但是爬了一个星期之后好像就好多了,累到极点就能成功倒头就睡。
洗完澡换上干爽衣服他再去拿手机,居然发现了一个未接来电。
早上他起得早,这些天来也没有起来看手机习惯,李隅的那通未接来电,是凌晨四点半打过来的。
四点半,正是这边山顶僧人开始敲钟起床的时间,可这并不是塘市那边的作息吧?
楼下信号差,他忙不迭一口气冲到顶楼上,给李隅回了个电话,心跳和电话里的嘟声一下交错着一下压在一起,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隙。
阮衿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天来,自己抄的经,那些假装的冷静,全都进了狗肚子,他感觉自己就是等着这一刻。
他去庙里当义工,但是不住宿,一般就赶不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