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有病吧?”
周白鸮一歪头,抱枕堪堪擦着后脖颈过滚去,他捂着脸,“哎呀,你自己又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个人都觉得你这会儿该开Party好好庆祝一把,你倒好,却躲在这阴森森的屋子,实在瘆得慌。”
李隅抬手指了一下门口,“你瘆得慌,是我求你过来的?门就在那儿,不爽就滚。”
他这幅不耐烦的模样也把周白鸮给弄恼火了,“好,好啊,你特么当谁想来这里找你讨骂啊?你人缘好,担心你的人多了去了,我就只是个被派遣的倒霉蛋代表。要问为什么?因为鄙人脸皮要比城墙还厚,这么多年了也不怕你继续骂,换别人早出手揍死你了。”
这话周白鸮说得很有点心虚,李隅是打不过的,但是现在正在气头上呢,至少在气势上他绝不能输。说完之后他就要从李隅的家门滚出去,但是想想,还是对着沉默不语的李隅道,“我现在确认你没死就走了,但我告诉你,就你这种态度,今后你身边以后留不下一个人。”
这话说的是真的,他感觉李隅实在丧气,说话也比往日更加刻薄,一种焦虑像是跗骨之蛆般黏附在他的躯体上。可他不得不承认,李隅很适合那样颓然地坐在阴影里,好像生来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