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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衿从没觉得自己家的床有那么舒服过。
将睡将醒的时候,阮衿听见李隅在小心翼翼地翻身,床板循着肩胛骨的抬起和下落不堪重负地吱呀叫了两声。
李隅呼吸很轻,像是刻意在屏住呼吸,说话声像极小的地叹气,“到时候不会塌掉吧……”
阮衿还没想这个“到时候”是什么意思,只是蜷缩着,埋在李隅胸口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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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阮衿总有种已经同居很多年的错觉,甚至迷迷糊糊地,有一个早安吻落在额头上。
两人一起刷牙,洗脸,吃早餐,最后在巷子口的公交站分开。
他们不是要坐一班车的,阮衿去定点医院拿昨天的体检报告,而李隅的一天病假用完还是得先去上学。
等李隅上了公交,阮衿转头就手机一震,收到了他的消息,“拿完体检报告就回家,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的。”阮衿一边回复一边上了拦到的计程车,打字的时候真有种极其微妙的感觉。他脑子里蹦出“婚后生活”这四个大字,又因为不好意思给迅速驱散了。
这算是同居吗?
早上醒来之后,肩窝上埋着另一个人的脑袋的感觉;眼睛都还没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