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
他又絮絮叨叨向李隅实时汇报了阮衿现在的情况,在梧桐街上,正往前跑呢,见到拐弯和胡同就钻,就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幸好是件白色的衣服,在夜色里还算清晰可见,不然真两眼一抓瞎,完全追不到人。
“哪儿?”李隅本来默不作声的,听到关键词就问了。
“梧桐街啊……”
李隅不再盯着那滩结冰的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公交站牌,赫然写着梧桐街三个字。
时隔三个多月,他第一次见到阮衿,累了之后正靠在路边一排发亮的自行车上,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小丛堆积的新雪。
虽然温度早已经在零下了,但今年的初雪,好像依旧还没有下过吧,李隅忽然想起这一点来。
走近了一看,阮衿怀里还抱着一个深绿色玻璃啤酒瓶,他俯身把那个瓶子抽出来,但是阮衿一下就睁开眼睛了,那眼神有些呆滞,脸颊也很红,一副被酒精弄得晕晕乎乎的表情。
“啊,你回来了……”他连嗓子都是哑的,像水面下的砂砾,但是仍然在笑。
李隅把他那个酒瓶拿出来,扔到旁边的铁质垃圾桶里,听到了碎得稀烂的声音,他给出的一声答案是“没回来。”
“我猜也是在做梦……”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