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拌机的声音,铁锹的声音,也只是止步于此,这比她之前所想象的还要更可怕。
怎么敢去报警,他们这种群体本来就连正规证件都没有。
这些都是旧事了,陈茹仅仅只是窥探了一半,就因为畏惧而止步于此,可是这一切都萦绕在她的心中很久。
至少不能再停留在底层了,她不能当被随意抹杀掉那一个。这么告诉自己之后,她然后才放弃继续做皮肉生意,至少不要那么便宜卖。
等到听完了这些,杯中添好的茶都已经彻底凉透了,那些点了的食物全部搁置着,变得像冰冷漂亮的模型一样摆在桌上。
没有人动筷子,只有徐徐的叹息声传出来。
李隅把冷茶喝了一口,“那你还记得是哪个具体地方吗?”
陈茹摇了摇头,回答得很快,“太久了,我想大概是靠北边那片吧,都不知道还是不是在塘市了……从以前拆到了现在还是在拆,大变样了。我中途去别的市待了几年,现在回来也实在是记不清了。”
“你到底是记不清……”李隅这话在阮衿看来问得极刁钻,他身上半身前倾,那双漂亮的眼睛从下往上视人的时候好似含着钩子,“还是说,不敢记清?”
“我总得自保吧,小孩儿,该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