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在塘市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皮肉工作,灰色收入总是来得很快。她们一行家境不好的Omega白天在按摩店里正经工作,晚上就出去接客。
那时候她们凌晨时分歇业之后常来这家旧茶楼吃东西,便宜管饱,叉烧,牛肉丸,还有排骨饭,再点上一根劣质烟。一起看着城市窗外的发黄的圆月亮,怒骂老板中给得最少的那一位。
算是亲人吧?兄弟姐妹?她是那么想的。
不过后来有位大金主来,听说胃口很大,财大气粗,一次包了许多个人去别墅开Party。她那时去了,一群人在一辆黑黢黢的面包车里,他们依旧笑嘻嘻地攀谈着,膝盖撞在一起,那些月光照进来,把每个Omega的脸都照得敞亮洁白。
中途她忽然腹痛难忍,吵着要下车,结果在厕所发现是生理期提前到了,裙子都给染红了一大块。于是那司机没等她,径直把车开走了。
她骂骂咧咧很久,恨自己这不争气的生理期,白白浪费了挣大钱的好机会。
不过陈茹从没有想过,这是她最后一次见这些朋友们。
很奇怪,也很毛骨悚然,她们再没有回来过了,哪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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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隅问:“你有去找过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