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生怕被哪个浪涛打晕过去。
年轻时所擅长的,现在却都已经不再擅长,他满脑子都是恐惧,还有不明就里的惶惶然。
再下马的时候还踉跄了好几步,崴了脚,旁边的马术教练要来搀扶他,被他一把推开来了,硬是自己走回休息的位置去了。
李胜南后背出了一层密匝匝的冷汗,握成拳的手也在禁不住在打颤,喝下了几杯茶,居然都压不下去。
他摊开自己的手心仔细看那些纹路,生命线末端被纵横交错的短线截断了,他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这显然并非正常的衰老,一些隐性的疾病正在缓慢地侵蚀自己的身体和精神。
他变得懒惰,颓废,安于享受,且已经没办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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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两旁换季的叶子簌簌往下飘落,李隅的车疾驰而过,霎时卷起一大片。
阮衿在副驾驶上坐着,感觉李隅还是真的大忙人,手机铃声始终没停下来过。不过他很注意遵守交通规则,对那些电话始终不闻不问。
一直到遇到红灯的时候,他终于抽空看了一眼屏幕,手机抛到阮衿怀里。
阮衿低头一看,全都是周白鸮打来的,共计十五个未接来电,还有各种轮番的消息轰炸,从校园步入社会,他这种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