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来两声,把李隅从桌子底下一把抱出来,李隅又小又轻,被高高举起来是毫不费力的,灯球把周身连同头发丝都照得蓝盈盈的,“你想吓我啊?你吓得倒我?!哦,是在看的电影里学的吗?可你知道什么叫死人?你又知道什么是鬼?人死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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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掉会让人觉得极度伤心,阮衿生命中第一个失去的人是阮清荣。
在阮衿十二岁开始慢慢抽条长高的时候,心智却好像还是小孩子那样,留恋着追逐戏耍,别的小孩已经不在课间时候到操场上玩老鹰抓小鸡那种游戏,他却和低年级的小孩混得很开心。
冯蔓对此极度不悦,每次要帮阮衿洗滚过泥塘的球鞋和衬衣,可阮清荣却说,“小孩子就应该是这样自由自在长大的,趁现在多做些想做的,你为什么非要定个型呢?到时候自然就好了的。”
“自然就好了?什么叫自然就好了!”她拿刷到一半的脏鞋往阮清荣身上扔,又举起自己泡得褶皱的纤纤玉手,“你看看,我给他从会走路洗衣服洗到现在!都十二岁了,满脑子就知道玩玩玩,作业不写,饭也不吃,还带着心心一起出去鬼混。”
阮衿抱着阮心,被指得脖子一缩,不说话,只低头和阮心掰着手指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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