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束。
许久不见,他那头蓝色的杂毛已被彻底剪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圆寸。分明应该是一个清爽的发型,但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谋划已久的犯罪分子。那双眼睛藏匿在帽檐下,视线就像盘踞的毒蛇,牢牢地黏附在人身上。
是的,就是这样的窥视感,原来是来自于他。
阳光是如此清晰的,那青色的发根,还有胡茬,被剃须刀片不慎刮伤的细小伤口,这些生活的细节难道不是构成一个人要素吗?种种迹象表明他面前站着的应该算是一个大活人,但是阮衿努力睁大眼睛去凝视了,他觉得自己对面站着的并不是。
“但是这是你自己硬生生地拖死它了。”
梁小颂摊手道,那种推卸责任的态度,好像给猫下药的不是自己一样,“两到四个小时之内,喂点肥皂水或者绿豆汤,说不定就能活下来。”
阮衿很平静盯着他,指甲盖紧紧地掐住了那个玻璃瓶的身体,心里想着的是,它为什么还不被捏碎,最好像个汁水四溢的水果,被捏爆,然后扎得他满手都是血才好,让他找到一点能依托的感觉,哪怕是痛,总比现在心脏被完全蛀空要更好。
梁小颂看上去好像并不满意阮衿的这种古怪的平静,根本没达到他的预期。猫死了,阮衿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