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了,兄弟。”
周白鸮一只手含蓄地掩住了小半张脸,“嗨,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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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的,李隅忽然不丁打了个喷嚏,耳机都给直接被震掉了一只。虽说他很迅速抬手掩在了鼻子下方,但是这声响动搁在完全寂静无声的图书馆里,仍旧显得有些吵。
谁在骂他么?
对面的阮衿碰了碰李隅的手臂,推过来一张便利贴,“感冒了吗?”
李隅摇了摇头,阮衿看着他拿着笔在纸上写下潦草潇洒的两个字,“饿了。”
阮衿再一看时间,原来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将近到一点钟。
于是两个人便轻手轻脚地从无声的图书馆中走出去寻觅午餐。
大概交往已有几个月了,然而快到期末之后阮衿接到了许多大学生的单子,都是很麻烦需要手写的千字论文和报告。
李隅也陪着他去,自己也带着书本去看,去写,两个人不言不语地静坐着,一待就是一整天。
有时候阮衿觉得眼睛酸胀得厉害,就抬起头休息会儿,对面坐着的人也恰好抬起头看他,那背后那扇窗外是一大棵玉兰树,墨绿色的叶子层层叠加,看上去饱满厚实。散落在晃动着的白光之中,衬着李隅的脸,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