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自己的头发中。
扯下来之后他发现掌心中躺着的赫然是一颗墨绿的珊瑚豆,还很青涩,摸上去是尚未未成熟的坚硬。
学校四处都是四季果这种低矮的灌木,到夏天最热的时候,那小小的果实会由硬转软,变成了鲜亮膨大的橙红,一簇上结了几十颗,累累垂挂在枝上,红红绿绿彼此映衬着,也算是学校里的一道风景。
但这是谁在恶作剧吗?用这个小果子弹他,可是环顾四周那些同学们,各自都在谈笑风生,好像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到他这边来。
阮衿正低头思索着,又是一颗猝不及防地弹在了他的后颈上。他这回找到方向了,扭头再向上一看,三楼楼梯间有个爬满青藤半掩着的锈窗,一个人正站在那些光影的罅隙之中,只有撸起袖口的小臂横在窗沿边,另一只手稍抬高些,食指和拇指正捻着什么东西。
艺术楼被刻意修葺成巴洛克风格的,窗户四周都是那些漂亮的灰色浮雕,不知道怎么的,阮衿觉得李隅看上去好像个冷酷版的朱丽叶。
他冲自己勾了勾手指,阮衿想像了一下他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上来。”
阮衿把地上那一粒青色的果子也捡了起来,转身往艺术楼大门去了。
谁也没注意到他们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