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烧糊涂了,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了,并且真的逐渐有走不动的疲惫感袭来。
快步走了没几分钟,风忽然变得急骤起来,几滴雨水无声地润湿了他的脖子。然后很快的,昏暗中,噼里啪啦的,落雨的鼓点由短促变得密集起来,雨水混合泥土和草茎的腥气翻涌在潮湿黏重的空气中。
完全避无可避的,滂沱大雨已经来了。
他们正卡在半山腰上最为尴尬的位置,不知道到底是该上还是下。
阮衿摸了一把脸,被雨打得眯起眼睛,梗着脖子冻得直打哆嗦,“我们是下山还是去上面借宿……”
“往上走吧。”李隅说了。
他们又转身向山顶爬,地面上柔软的泥土很快变得湿滑泥泞,虽然山路不算陡峭,但是仍然有不慎摔倒的危险,处处都要留心。
为上山准备的手电筒最终还是派上了用场,雨珠在白光的扫射下以一种密集地频率向下坠落着,地上已经有许多个泥塘水洼了。
李隅走得越发的慢了,勉强抬起眼皮,绕开了小水洼,浑身已经淋湿了,却又觉得浇筑在身上的雨水不够冷,只是堪堪滑过滚烫的皮肤,再携走一丁点热量,那种外附的冷,完全杀不死滋生在内部的炭火。
最终阮衿还是背了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