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同样映照出他们年轻的脸。
阮衿呵出一口白气,然后笑着说:“新年好啊。”
“嗯,新年好。”
这么一想,仍然是相似的站位,他们好像总是站在火的两端,流动着的火光从下颌蔓延到整张脸上,这种光不好,会把好好的人脸照得像鬼,但李隅依旧很帅,他的每一寸轮廓都与这些阴影如此贴合,但阮衿知道这一次的火已经和上次不相同了。
烟花烧完了,就像庙堂里插着的香火一样,冒出一丛幽幽的烟。
李隅伸手掸开了这层缕缕的烟雾,那层鸡蛋清一样的东西好像也被他的手势所驱赶走,霎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了阮衿一眼,没头没脑地笑着说,“我好像就记得两样东西,那盆多肉,还有圣诞节的唱片,还有什么别的吗?”
啊,他全知道,我喜欢他这件事。
阮衿哑然,胃里灼烧着的酒精几乎瞬间化作后脊骨上附着的冷汗,酒霎时醒了大半,但又即刻恢复了平静。
因为李隅那么聪明,早该知道的,他或许看一眼就知道,人群中哪些人喜欢他喜欢得要命。
“还有一些信和别的零碎东西,都是匿名的,你可能不知道,但也不重要。”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阮衿也直接承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