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记不清”给逗乐了,本来他以为至少要装模做样地说一句“没有”吧,结果冒出来的是“太多了记不清”。
“我最讨厌……”阮衿倒还真认真想了一下,不过也仅仅只是做表面样子。他有点无法招架似地向李隅妥协,“我最讨厌我自己行不行?”
“那要怎么办?”李隅把烟灭在树干状似眼睛的疤上,想了想又觉得多此一举,抛进火堆里烧着了,只扭头笑笑说,“要我把你怎么办?老虎钳伺候么?”
“不能先赊账?你先欠着吧。”阮衿有点私心,一来人情这种东西,要总是你欠了我我立马还你,那则没有延续交集之后的后劲。他不想跟李隅断在这里,机缘巧合这种老天给的运气用尽,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缺口,时间一冲就淡了。
倘若一个月,两个月,几个月过去,他们不再见面,阮衿几乎是笃定地相信,李隅会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的,这件事说起来倒是很难过。他想着,如果李隅在薛寒生日时跟她在一起,谣言坐实了再说吧,他现在的确有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感觉。
二来他也不想继续这种阴暗的交换游戏,李隅会走到哪儿去呢,他不愿意看他放逐自己,然后钻到地缝里,成为一株蘑菇或木耳似的潮湿植物,总是呈现出滴着水的颓态,虽然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