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下去,只是站直了身体。
刚才他抽完烟已经准备下楼去了,楼道里忽然就传来那种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心脏在搏动一样,连带着灯也在持续着闪烁不停。
李隅背靠着门,就见阮衿以一种非常生猛的姿态闯进来了。他扭头左顾右盼仿佛在找人,朝水箱茫然地走去,过了一会儿又沮丧地在栏杆面前蹲下了,就是始终没回头看到李隅站在门板这里,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他慢慢跟过去,就看见阮衿盯着他方才熄灭的烟头发了一分钟的呆。
李隅站在阮衿的侧边,其实甚至都不需要扭头,只要眼珠稍稍转动就能够发现自己。但他是真的很呆,像是在用迟缓的视线一寸寸地抚摸那根烟头。
“不用谢。”他说。
好像总是你来我往的,一本正经的,或者是不经意的互相帮助。就跟令人烦躁的导数求证一样,无限趋近于朋友,但其实又算不上朋友。这奇怪的疏离,无穷的小下去,于是呈现出一种悬而未决的逼仄。说实在的,李隅不喜欢这种微妙的感觉,就跟他喜欢几何而不喜欢函数是一个道理。
晚自习中间的休息的五分钟的铃声已经响起来了,空荡荡的飘散在夜风里。
这五分钟的空档,原本在以往很快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