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在一个周三的晚上和陶想提出了见面的请求。
网线另一端的陶想上一秒还在同谢瑜说笑,下一秒便噤了声,只留下一片难熬的沉默。
“好。”陶想最终同意了谢瑜的请求,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他们约定在这周六的下午,地点定在离金台区有近两个小时车程的立安区,一家人流量极广的大型商城门前。
“我会18点到,穿一件银灰色的长羽绒服,站在正门的汉白玉雕像下等你。”
陶想哑着嗓子,声音晦涩地说道,“我等你半个小时,你可以不出现,用这段时间观察我。”
“我只会等你半个小时。”在谢瑜的沉默里,他如此强调。
“好。”
谢瑜最终给了这样一个极为简洁的答复。
约定好的那天下着大雪。
呼啸肆虐的狂风锤打着陶想略有些单薄的身躯,纸片似的雪花刮过他的脸颊,落在他的肩上发间,只一会儿就为其覆上了一层纯白。
这不是一个好天气,也许也不是一个好兆头。
陶想走在路上,心里止不住的这样想。
“好大的雪。”在通往约定地点,钻石广场的路上,陶想听见有一位个子不高,穿着打扮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