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想毕生也忘不了的第三次,是在他离开了小巷,已经走到了陶想看不见的地方时发生的。
他走了啊。
那时目送着谢瑜彻底消失的陶想叹了口气,咬了一口热乎乎的煎饼果子,刚准备朝着与谢瑜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开,就看见那个青年重又出现在了眼前。
他就站在之前消失的拐角,迎着光,十一月的风刮起他细碎的发梢,松软地浸泡在暖色的晨曦中。
他好像在笑,只是那笑与之前的任何笑容都不同,有着不该出现的羞涩和腼腆。
“手机。”
这个沐浴着晨光的青年学着陶想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臂弯,似乎是在暗示陶想夹在怀里的手机。
手机……
在陶想透明的手机壳背后,夹有一张《星际穿越》的电影票。
离学校最近的电影院,周一的晚上,七点四十五分,应该是从陶想每周一都来网吧的规律中总结出来的时间。
“你说,有没有一点可能…谢瑜也曾关注过我?”
就在不久前,陶想曾问过徐逸凡这样一个问题,用极轻,也极脆弱的的语气发问,仿佛自己从不知道谢瑜的心思的一样。
那,他究竟知不知道呢?
当他收下谢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