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我没事。”史溟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
“还有安眠药?!”
“嗯,”史溟说:“偶尔会失眠。”
“做噩梦吗?”贺子兴心上又是一紧。
“嗯。”
“那噩梦……”贺子兴有点紧张的看着他:“是不是特别吓人?”
史溟瞧着贺子兴这神经兮兮的样子怪招人稀罕的,就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人不都会做噩梦的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贺子兴一想事儿就对自个儿脸上的手无知无觉了。
人是都会做噩梦,但不是每个人做噩梦都会哭,尤其,你哭得一声不吭得像个哑巴,梦醒后还完全跟没事儿人一样半句不带提的,我看着难受。
贺子兴低下头,有点烦躁的瞎扒拉着袋子里的东西不说话。
“贺子兴,”史溟不觉得吃个安眠药有什么的,他揉了下贺子兴的头发:“我跟你说过,你不用总是可怜我。”
“我没有。”贺子兴闷头说。
怜悯跟心疼并不完全画等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个好人,”史溟笑了声,然后拽着贺子兴就往外走:“坏事做多了,我有报应是应该的,失个眠而已,真的,你不用总是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