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的,床帐子一抖,有个人掀了被子上床,江夏迷迷糊糊问了一声:“几更了?”
“快四更了,接着睡吧!”徐襄低声答应了,躺下去,妻子就如一条温软的泥鳅滑进他的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自己完全放松,贴紧他的身体。
他微微垂了头,用下巴磨蹭着妻子的头发,嘴角扯动,几乎是展开一抹微笑的同时,合上眼睛,睡着了。
廿九日,徐襄随着景谅微服出门,去县城里查看几所危旧房舍,并买了米面肉菜送过去。
有一家只有祖孙两个,祖母带着个生病的六岁孙儿艰难度日。那孩子天生体弱,劳动不得、生不得气、动不得怒,连平常小孩子跑跑跳跳也不能。徐襄和景谅去的时候,这孩子正犯了病,气息微微的,那老太却只能守着孙子哭,这一冬天寒雪多,孩子连着翻了几次病,老太攒的一点银钱早就花光了,四邻八舍能借的也借遍了,实在寻摸不来银子给孙儿瞧病了。
于是,少不得去请江夏。
一听说那孩子的基本病情,江夏就大概判断是先天性心脏病了。
她看了看或写字或画画或游戏的孩子们,然后叫过迅哥儿和蓁娘交待一声,带了东英和水香出了门。
孩子的病情比她想象的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