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一边骂着,心里却到底忍不住暗暗落下一道轻叹:终究是都大了,再亲近的姐弟(兄弟),总也会越来越远!想着刻意表达不生分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生分了。
一时午饭送上来,应江夏要求,就是四碟子小菜加几张发面烙饼。江夏简单吃了两块饼,就撂了筷子。
天热,却不敢喝太多水。
她固然习惯了穿男装,行至气度都不见丝毫女气,但性别身份却终究无法改变——女子出外,在城中走动、坐车都还好,若骑马,仅仅寻方便处这一件事,也足够难为人了。
她今日出门穿的就是一身灰蓝色的棉布直缀,因为骑马,脚上穿了薄底快靴,腰间扎了四指宽的皂色腰带,又披了一件无袖直身皂袍,戴了顶竹斗笠,出来后,来到二门外,就见江齐已经等着了。
“吃过饭了?”江夏自然地问道。
江齐按捺下心里的悔愧,撑着一脸笑,连连点头道:“今儿的饼好吃,鸭蛋腌的恰到好处,香得很!”
江夏笑着眯眯眼睛:“我让人装了两篓子,你记得带回去……我记得去年的,嬛娘也爱吃的。你带些回去,说不定她也能开开胃口。”
嬛娘这一胎怀的不太辛苦,只是一直胃口不太好。前三个月是早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