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负手而立的徐襄,吓了一跳后,连忙曲膝见礼,却被徐襄挥挥手打发了。
他挑着帘幕进了里屋,石榴刚刚放下床帐子,正端了一盆温水出来,看见徐襄连忙曲膝见礼,也没说话,就低着头出来了。
徐襄一层一层帷幔、床帐走进去,站在床前,隔着低垂的纱幕,隐隐约约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影,他却有些抬不起手来,去挑那层半透明的薄纱。
他的妻子,为了他孕育儿女,本来就够辛苦的了,却还要额外地伺候婆母不说,如今又多了好几个人……
若说,之前郑氏突然进京,徐襄还有一大部分是见到母亲的欣喜,今日,郑家大舅母带着两位表妹的到来,却让他心里那些欣喜消散了大半去。或者,他应该做点儿什么……护着妻子些,让她少些操劳、少些疲惫,也少些被人算计。
默立了好半晌,徐襄终究没去掀那道薄薄的纱帐。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又默默地转身离开,出了正院,一路往自己的内书房去了。
南芜知会了东英一声,自己悄无声息地远远坠在了后边,然后,眼看着徐襄开了内书房的院子,走进去。
她站在屋角,默然片刻,发出一声轻叹。
若是,徐大人与夫人产生了嫌隙,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