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夫人即便走到宫里,见了皇上都是不跪的,见了贵妃、妃嫔,更是被客客气气高接远送的,何曾被这般怠慢、轻侮过?
可,不管怎么说,偏偏郑氏就是正门子的婆婆,让江夏立规矩,还真没人能说出什么来。哪怕尊崇如皇帝,也不好就人家的家务事婆媳关系说话。
“好了,快别耽搁了,别起个大早还给耽误了。”江夏拍拍石榴的手,笑着催促。她已经喝了半盏蜂蜜水,自己拿了几上的两块点心垫了,赶着时间催促着石榴替他绾头发。
石榴点点头,闷着一口气,手下却动作麻利地替江夏梳头绾发。
江夏觑着首饰匣子里,琢磨着,还是挑了一支赤金红珊瑚的钗子,搭配了她那一支老蜜蜡芙蓉花的簪子,仍旧戴了一顶白狐皮的昭君套,穿了大红色蝶恋花对襟灰鼠皮褙子,搭了一条石青色十六幅阑干留仙裙。外边又裹了那件大红羽缎白狐皮斗篷,这才带了石榴和南芜出门,乘了暖轿,往郑氏那边去问候请安。
五更即起,敬事翁姑,如同父母。如有使令,听其嘱咐。姑坐则立,使令便去……
江夏坐在暖轿中,心中却想起前几日无意间看见的一篇《女论语》,心中暗暗叹息,还真是要求‘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边上规定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