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只剩下满满的防备和警惕。
他在心里盘算着,不能听任江夏将他们做了药人,落得最后毒发身亡的凄惨下场。他想着逃出去,但毕竟刚满十岁,能力有限,于是他想着发动其他孩子与他一起跑,哪怕帮不上他的忙,至少能够掩护他逃跑。
只不过,其他孩子终究经的少,竟没有人相信他的言辞。
他很挫败,也很无奈。此时,他静静地躺在炕上,听着高高低低的呼吸声,在心里暗道,既然你们不信我,我也顾不得你们了。
江夏将教孩子们的教案一张张写完,搁下笔,揉一揉酸疼的手腕,走出屋门来。
二月的天,寒风减退,春风渐暖。屋后,太阳光铺洒下来,透过还没萌发的树枝落在人身上,已经有了些浅浅的暖。
江夏抬手遮着阳光,抬眼看着廊前的一株海棠,枝条上仍旧光秃秃的,仔细看,却能发现,一个个芽包明显大了,胀鼓鼓的,仿佛下一刻,嫩嫩的叶芽就能探出头来。
侧耳倾听,东西厢里还静悄悄的,孩子们应该还在睡着,江夏也不去催促,而是径直穿过院子,又走出前殿,一路缓缓走到岸边去。
沿岸垂柳丝丝,已经有性子急的柳芽儿钻出来,露出一点点嫩嫩的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