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尊贵的父母,在这一刻,也与天下千千万万为人父母的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只祈求孩子能够保全了,治好了病,再笑着叫他们一声:爹爹、娘亲!
江夏吸了口气,将涌上来的感慨压下去。然后,一边将药箱子放在床侧的矮几上,一边头也不回的吩咐:“备水洗手,再多烧些热水备用!”
福宁跟着进来的,听了江夏的吩咐,立刻挥挥手,催促着小内侍和宫女捧了洗漱用品上前伺候。
江夏正好挽起衣袖,系好襻膊的时候,一个小宫女捧了洗手水跪在了她的面前。
洗了手,江夏回头给小皇子诊了诊脉,一边要了一只瓷碗,倒上酒精点燃。然后,从药箱里取了针囊,取了一枚鑱针,用酒精火焰燎烧,众人只看着她烧针呢,还没反应过来,江夏手中的针已经转过去,刺进了小皇子的人中穴。
景妱娘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夏的动作,寒光一闪,江夏手中的针刺向小皇子,她下意识地就要冲上去救助,却被成庆帝及时抓住,紧紧箍在自己怀里。
江夏这一针刺得极快,成庆帝拉住景妱娘再转睛看过去,就见江夏已经用一块干净的丝帕擦拭血珠子。
小小的孩子,本应该是最纯净的年龄,此时,白色帕子上沾的血渍却呈暗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