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地告状。
“将军,咱们可不能这么坐等着了,再让那小白脸子查下去,咱们军户空饷那些事,可都被他搂了去啦!”
又有人道:“屯田的田亩数也不对,咱们每年向朝廷要的贴补怕也……”
就在李彦成身旁坐着的八字胡的儒生站起身来,神情倨傲道,“都怕什么!”
堂上众将军,最低的也是个五品郎将,平日大都粗豪桀骜,不肯轻易驯服于人,但是这位一身布衣,手握折扇的文弱书生模样的人一站出来,众人却齐齐住了生,甚至看向此人的目光中,都不约而同地透出钦佩夹杂着畏惧的神情来。堂上为之一肃,刚刚还吵吵嚷嚷跟菜市场一样的场面,竟瞬间寂静成一片,落针可闻了。
“……那肃亲王爷到此就藩,吏部却连个治官都没给他配,嘿嘿……说是就藩,其实就是贬黜!”付翀一手摇扇,一手负于身后,缓缓踱着步子,话语也不疾不徐地,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抚平了众人的焦躁,重新换上一脸的傲然来。
“众位将军,不要忘了,肃州一亩三分地,是谁说了算!”付翀左侧额角垂着一缕头发,是为了遮盖额角的刺金。
这一缕头发,在他回头时,却往往让他显得更加神秘,深不可测!
“军师